濒临灭绝的鲸鱼仍处于危险之中吗?

鲸鱼并不总是我们今天所知道的那种巨大的、环绕地球的吟唱者。他们的祖先是简单的、像鹿一样的陆地哺乳动物，但他们在5000万年前做出了一个决定性的举动：他们回到了所有生命起源的海洋，并利用其开阔的空间和充足的食物生长出比任何鹿都希望的更大、更聪明、更具音乐性和更具迁徙性的动物。

鲸鱼一直统治着海洋，直到几百年前，另一群陆地哺乳动物开始涌入它们的海浪。新来者体型较小，不太适合航海，但他们清楚地表明，海洋不够大，容不下他们俩。自从鲸鱼离开干燥的陆地以来，它们的整个生活方式突然受到致命捕食者的围攻:人类。

随后的战争持续了三个世纪，几头鲸鱼濒临灭绝，最终说服国际捕鲸委员会将其定为非法商业捕鲸1986年。经过四分之一世纪的休战，一些物种现在正在缓慢恢复，但尽管大多数物种仍然是昔日辉煌的阴影，但一些国家已经在推动国际捕鲸委员会解除禁令。在国际捕鲸委员会2010年摩洛哥年度委员会会议后，世界各国领导人未能就减少非法捕鲸达成妥协，这些深海居民的未来似乎越来越悬而未决。

除了有报道称日本贿赂非捕鲸小国以获得它们的支持外，还有两组国家赞成解除禁令：一组是已经违抗禁令的国家，另一组是反对捕鲸但可以容忍捕鲸以换取监督的国家。第一组，包括日本和挪威，称捕鲸是一种外人不理解的文化传统。第二个国家，包括美国和英国，希望在几年后逐步取消这项禁令，但表示合法的、有限的捕鲸比非法的、无限的捕鲸要好。

然而，以澳大利亚和新西兰等直言不讳的捕鲸反对者为首的其他国家警告说，即使捕鲸业暂时合法化，也可能不可逆转地使其合法化。国际捕鲸委员会对其成员已经没有什么权力，批评者将取消禁令等同于奖励捕鲸者的不服从。尽管合法化不会是无限期的，但要阻止任何国家在禁令恢复后决定继续捕鲸将是困难的。此外，一些人担心国际捕鲸委员会对商业捕鲸的批准可能会给人一种印象，即濒危和受威胁的鲸鱼的反弹幅度超过了它们的反弹幅度，这可能会削弱公众对它们困境的关注。

尽管外交官们在今年的国际捕鲸委员会（IWC）会议上陷入僵局，该会议被称为自1986年以来最重要的会议，但合法化提案仍不一定是死在水中。几位代表表示，谈判可能会延长一年，仿效2009年哥本哈根联合国气候变化峰会上的缓慢谈判。当他们继续在这场公海闹剧中寻找解决方案时，当“鲸鱼战争”席卷太平洋时，甚至在对鲸鱼友好的美国留下痕迹时，MNN提供了以下关于人类与鲸鱼关系的过去、现在和可能的未来。

哪些鲸鱼最濒危？

地球上大约有80种不同的鲸鱼，它们都分为两类：巨大的宽颚鲸须鲸还有更小、更多样化的齿鲸。长须鲸，包括著名的蓝鲸、灰鲸和座头鲸，是以它们用来过滤海水中浮游生物的奇特、褶皱的口盖命名的。它们也被称为“大鲸鱼”，或者通常简称为“鲸鱼”，但实际上它们属于更广泛的鲸鱼类，“鲸类”，也包括海豚、鼠海豚和虎鲸。这些和其他齿鲸通过一排排相对正常的哺乳动物牙齿与它们的须鲸亲戚区别开来。至少从新石器时代起，人类就开始捕鲸觅食，由于国际捕鲸委员会的生存豁免，世界各地的土著文化仍在捕鲸。但是，当欧洲和美国的快船在18世纪和18世纪开始集体捕鲸时，许多国家一度可持续的捕鲸传统迅速发展成为一个蓬勃发展的世界性产业——部分是为了食物，但主要是为了石油。

须鲸是这些早期工业捕鲸者最喜欢的目标，因为它们大量的浮游生物的饮食习惯帮助它们长出成吨的鲸脂，这些鲸脂可以被煮成鲸油。但是抹香鲸，最大的齿鲸目动物，是许多猎人的头号奖品，因为它们也含有“鲸蜡”，一种由它们超大头部的洞产生的油蜡。须鲸和抹香鲸共同推动了一个蓬勃发展的能源市场，至少有一个捕鲸者将其称为“游泳油井”。但几个世纪后——即使在石油钻探的兴起淹没了鲸油市场之后——很明显，鲸鱼无法像人们普遍认为的那样迅速反弹。由于须鲸长得如此之大，而且经常必须学习诸如迁徙路线和语言之类的文化技巧，所以饲养须鲸需要很长时间。例如，蓝鲸每两到三年只有一头幼仔，每头幼仔都要花10到15年的时间达到性成熟。虽然须鲸一度数量多达几十万头，但由于捕杀量过大，现在只有几十头须鲸死亡，就可能使北大西洋露脊鲸或西太平洋灰鲸等区域种群灭绝，甚至可能使某些物种灭绝。

从阿拉斯加的虎鲸到“海湾”中的日本海豚，更不用说曾经流行的抹香鲸了，齿鲸对于被人类捕杀也并不陌生。随着鲸鱼保护在20世纪逐渐成熟，许多人都非常关注拯救巨型须鲸，以至于小齿鲸经常被忽视，尽管其中一些体型更差。

捕鲸仍然是一种威胁吗?

尽管国际捕鲸委员会禁止捕鲸，但自1986年以来，几个国家继续或恢复了商业捕鲸活动，今天至少有三个国家已知或怀疑从事营利性捕鲸活动。挪威干脆无视这项禁令，称自己是免税的，冰岛也在2003年开始效仿。（自2000年以来，韩国每年也捕获了几头鲸鱼，尽管官方称捕获的鲸鱼是偶然的。）但就鲸鱼死亡和争议而言，日本的捕鲸者属于自己的一类。挪威和冰岛违反了国际捕鲸委员会对其海岸的禁令，而日本则在数千英里外发射大型捕鲸船队，目标是南极洲附近的黄鲸和小须鲸。日本捕鲸船扩大了他们的捕获量他们声称他们遵守了国际捕鲸委员会的规定，因为他们的船被贴上了“研究”的标签。这导致了每年在南大洋与反捕鲸活动者之间的“鲸鱼战争”(如图所示)，本应是非暴力的冲突，但双方都指责对方将冲突升级为暴力冲突。今年早些时候，一名新西兰活动家因登上一艘日本捕鲸船而被捕，可能面临长达两年的监禁。

尽管日本坚称其捕鲸只是为了收集数据，但它积极推动国际捕鲸委员会及其成员将商业捕鲸合法化，这一立场进一步加剧了人们对其年度捕鲸活动的真实性质的怀疑。该国最初支持国际捕鲸委员会失败的合法化提议，但后来在它认为配额过低和限制其有争议的南太平洋捕鲸的条款上退缩了。它最近还威胁说，如果不取消捕鲸禁令，它将退出国际捕鲸委员会，并暗示在南极洲附近建立鲸鱼保护区将会破坏协议。

2010年国际捕鲸委员会(IWC)大会开幕之日就开局不顺，辩论变得如此激烈，以至于代表们选择在接下来的两天举行闭门会议，以便他们能更自由地发言。这激怒了世界野生动物基金会(World Wildlife Fund)、绿色和平组织(Greenpeace)和皮尤环境信托(Pew Environmental Trust)等保护组织，它们发布了一份联合声明，要求“暂停商业捕鲸”，并谴责国际捕鲸委员会缺乏透明度。但谈判甚至未能持续到秘密会议的第二天，国际捕鲸委员会官员于6月23日上午宣布，合法化提议失败。

在会议开始之前，人们的期望就已经降低了，因为有消息称国际捕鲸委员会主席和日本最高渔业官员都不会出席会议。再加上日本在南极附近捕鲸的决心和活动人士阻止捕鲸的决心，许多观察人士开始怀疑今年的会议是否有成效。即使在不那么紧张的情况下，要通过一项对1986年条约具有约束力的修正案也不容易，因为这需要国际捕鲸委员会88个成员国四分之三的多数票。随着捕鲸合法化的前景被搁置，日本和其他捕鲸国家很可能会像多年来那样继续要求豁免，甚至可能完全退出国际捕鲸委员会。虽然谈判被延长了一年，但谈判已经拖了两年，没有什么进展，日本也没有表现出任何缓和的迹象。2010年国际捕鲸委员会(IWC)峰会之后，舞台转向了联合国澳大利亚正就日本在南大洋的捕鲸行为起诉日本。

鲸鱼还有什么病？

不管国际捕鲸委员会在未来一年、两年或10年内会发生什么，捕鲸活动不会很快完全消失。世界各地的自给自足猎人继续进行传统的小规模狩猎，而日本、挪威和冰岛则日益证明他们致力于保护和扩大自己的民族传统。尽管来自捕鲸者的全球压力现在只是100年前的一小部分，但许多鲸鱼物种的数量也是如此。几个世纪的捕猎使这些生长缓慢的动物依附于生存，使它们更容易受到近几十年来不断增加的新危险的影响。与船只相撞经常会伤害和杀死海岸附近的鲸鱼，而渔网则对其他鲸鱼构成严重威胁，尤其是加利福尼亚湾的港湾鼠海豚，又名瓦基塔。军舰、油船和其他船只发出的声纳和发动机噪音也被认为干扰了鲸鱼的回声定位能力，这可能有助于解释领航鲸等大型鲸类频繁搁浅的原因。

石油泄漏和其他水污染是另一个危险，无论是对墨西哥湾的抹香鲸和海豚，还是对北极的白鲸、北极露脊鲸和独角鲸。融化的海冰也在迅速改变后三种物种的栖息地，使它们原来冰冻的栖息地对石油和天然气公司更具吸引力。但对鲸鱼来说，最普遍的新威胁可能来自海洋酸化。

碳排放是导致气候变化的副产品，海洋酸化当海水吸收空气中多余的二氧化碳，将其转化为碳酸，并增加整个海洋的酸度时发生。pH值稍低并不会直接伤害鲸鱼，但可能会损害磷虾和其他小甲壳动物，它们构成了长须鲸的大部分食物。这些漂浮的浮游生物具有坚硬的外骨骼，可以溶解在酸性水中，如果地球的海洋按照预期持续酸化，它们就不适合生存。如果没有大量的磷虾和其他浮游生物可供食用，地球上许多最具标志性的鲸鱼可能会灭绝。

鲸鱼可能无法从潜在的磷虾崩溃中拯救自己，但科学家最近发现鲸鱼粪便有助于对抗气候变化，这是一个积极的迹象，表明鲸鱼在生态上的重要性。南大洋鲸鱼的排泄物为环境提供了急需的铁，这是一种支撑大型浮游生物群的营养物质。这种浮游生物不仅构成了该地区食物网的基础，而且还增强了海洋从大气中清除二氧化碳的能力，将二氧化碳泵向海底。这可能对海洋酸度没有多大帮助，毕竟碳必须流向某个地方，但它确实突出了鲸鱼与当地生态系统以及整个世界的紧密联系。

几个世纪以来，人类和鲸鱼一直处于敌对状态，但根据最近的另一项研究，我们可能有比我们意识到的更多的共同点。不仅许多鲸鱼是高度群居的动物，语言复杂，狩猎技术创新，如气泡网,“但它们的大脑尺寸相对于任何动物的体型来说都是仅次于人类的第二大，甚至似乎有一种自我认同感。尽管我们的物种已经清楚地证明它能够征服任何地方的鲸鱼，但许多生物学家和自然资源保护主义者现在认为，鲸鱼不同寻常的智力使捕鲸不仅成为一个生态问题，而且也是一个道德问题。